#荷兰傻#
群里的梗,光是开坑不填的我,文笔很渣了。依旧OOC属于我,深情属于他们。PS:应该是HE。
Find you
我要找到你,从茫茫人海中,从亿万星辰里。
我要找到你,拼尽全力。
他站在教室门口有5分钟左右了,拽了拽有点过长的书包肩带,他的鼻尖开始出汗。
他在等。
人们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,“嘿,哥们,你到底进不进?堵住门了”不怎么友善。
他往后退了两步,让到一旁,现在的视角有点看不清教室里所有的座位,“抱歉,我在等人”他摸摸鼻尖,不自觉地,是他撒谎的小动作。
指针快指向整点了,离上课还有两分钟,老师已经在走廊的拐角出现。
教室里还剩两个空座位,邻座的都是褐色头发的男孩。
他终于走了进去,坐在了其中一个卷发男孩的旁边。淡淡的古龙水味。
他不确定,他开始怀疑自己选错了。
直到男孩开了口。
“在等谁?等到了吗?”是那个熟悉的声音,像是保险箱的密码锁终于扭出了正确的顺序,哒的一声,锁开了。
他慢慢放松了下来,“没什么,不重要,大概改天他会找我。”面对男孩关切的目光,他放下书包,拿出了笔袋,抬手摸了摸鼻子。
他是个脸盲症患者。
他记不住人脸,前一秒刚刚出现过的脸孔,转眼就变成了一张张别无二致的面具,一个鼻子两只眼睛,脑海里的他们长的一摸一样,熟悉又陌生。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一点了,只是一个转身,他就找不到了自己的父母,即使他们就在离自己不到5米远的地方。
所幸人们总是不同的,除了脸孔,还有发型,还有装饰,声音,气味。他可以利用其他方式把一个人组合起来,从众多相似中区别不同。
但这招并不是总能行得通。
比如今天,他们开了一门新的课程,而他的同桌因为一些私事没有和他同行。
本来他能找到的。
如果不是换了发型,衣服,对了,还有气味,通常情况下,那是一种淡淡的沐浴露味,有着薄荷的清香,或者还夹杂着一点点汗味,那总让他联想到夏天。可是今天,是一种古龙水味。
所幸他的嗓音没有变。
扭过头装作在看墙上的时钟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旁边少年的脸上,阳光下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金色,像是琥珀,很漂亮。
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秘密,好让这些美好的时刻长一些,再长一些。
Tom觉得自己的同桌有时候很奇怪。
开始的时候他们在一辆公交上相遇,仅仅算是擦肩而过,但是那双蓝眼睛给他留下了印象,他没有见过那样的蓝,在一个人的眼睛里,像是海洋,也像是天空,蓝的那么纯粹,看一眼就让人仿佛要陷进去,他觉得自己好像也陷进去了。但是他没指望自己能被记住,毕竟他是那么普通,普通到一辆车里就有三个人和他相似,褐色头发,咖色眼睛。他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沮丧。直到在教室里又遇到了那双蓝眼睛,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被搭话了。
“我叫Asa,我想我们之前在车上见过,介意我坐旁边吗?”
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做梦,嘴角在不受控制地上扬,这可有点傻,但他不可否认地在开心,也许是因为他被人记住了,匆匆一面,亦或者是因为那双蓝眼睛在和他说话。
后来他们成了朋友,因为上下学同路,他们几乎形影不离。
他们走得很近,可是他总觉得他们离得很远。
比如上周,他在街对面冲他打招呼,他十分确定他们对视了,但Asa直直地走了过去,像是对一个陌生人,他甚至连手都没有来得及放下,人群中他盯着Asa的背影,莫名有点委屈。
但他还是决定原谅他,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戴眼镜,他在心里默默为他开脱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是朋友。
不管怎么说,他再怎么奇怪,那双蓝眼睛还是很漂亮。
他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那双蓝眼睛,或者说,他喜欢上了Asa。
这不正常,他对自己说,然而当他再望向那双蓝眼睛的时候,他决定邀请他当自己的舞伴,毕业晚会上的。
可能自己才是奇怪的那个吧,反复思考了一下,他打理了头发,换了衣服,甚至还喷了一点古龙水,提前坐到了教室里。
Asa站在门口没有进来。
他听到他回答另一个人他在等人,他已经坐在教室里了,Asa在等谁?会是他的舞伴吗?
醒醒,他或许只是有点事情。
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了。
他终于走了进来,步伐像是有了一瞬间的犹豫,他怀疑是自己紧张的错觉。
他回答自己没有等到,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?
他感觉自己有些心烦意乱,一节课过的各位漫长,他在心里反复排演着怎么引出这个话题,或许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?下一秒他又默默否定,不,就是今天。
他望着黑板,却看不起上面究竟写了什么,老师的嘴一张一合,听起来像是他脑海里对话的背景音。
Asa会怎么回答呢?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奇怪,有人约他了吗?他会答应吗?他紧张地用脚不断打着拍子。
下课铃声终于响了,悦耳的像是某种仪式的前奏。
他犹豫着开口。
“Tom,西语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嘛?你看起来心不在焉”
“不,我,我只是,只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说说,有什么能让‘快乐男孩’烦心?”语调轻快,他看到Asa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。
“你,你毕业舞会有伴了吗?”周围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杯子,玻璃触地溅碎一地的嘈杂盖过了他微低的嗓音。”
眼前的男孩回头看了一下事发地,“抱歉,你刚刚说什么”,那双蓝眼睛在和他对视。
他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,他咽了咽口水,咬了咬嘴唇,还是说了出来“你愿意当我毕业舞会的舞伴吗?”
沉默。
他觉得自己快要忘记怎么呼吸了,他听到秒针一秒一秒地走,时间突然被拉的很长,长到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鲁莽后悔。
“抱歉,Tom,我不能。”
他觉得自己的胃在搅动,沮丧的情绪在他身体里蔓延,“哦,我只是说说,这没什么,两个男生一起跳舞确实有点奇怪”
但是和你就不会奇怪。
“我只是以为,咱们都没有舞伴,正好可以凑一下,”
你是我的首选,不是剩下的凑数。
“总比一个人好,哦,你,你有舞伴了吗?”他企图用超快的语速把一切搪塞过去。
“不,我没有,我只是有点事情,没法参加。”
他觉的自己好受了点,同时十分后悔,他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,那可真丢人。
“没关系的,咱们可以重找时间单独庆祝一下,其实,说实在地,毕业舞会很无趣,每年都是老样子,我,我今天还有点事情,再联系。”
他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。
天哪,他就不该开口。
糟透了。